86.我的长官是腹黑心机少年天子6_长官别开枪![快穿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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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6.我的长官是腹黑心机少年天子6

  李元胤换下了天子服色,穿着一身青色锦袍,活脱脱一个风度翩翩的富贵公子。

  周澜沧睁大了眼傻楞楞望着对方,乖巧温顺得像绵羊一样。李元胤将他半搂半抱的推上了床榻,他也没有丝毫异议。

  “陛下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周澜沧空怀满腹的疑问,但见了李元胤脑中一片混沌,憋了半天只想到这个疑点。

  李元胤即使要微服出访,又怎么会在深夜时分出没此等烟花之地呢?

  莫非他早已是此间的熟客,要找自己一同寻欢作乐?

  想到此处,周澜沧顿生出几许不快。

  他本来就心思直截,这时更无暇遮掩,心里想的全都写在脸上。

  李元胤单单看到他抿起嘴,就霎时明白了他腹中那些弯绕。

  “朕之所以来此地,还不是因为这里方便说话?”李元胤用指腹按了按他的唇角,低声道,“你别看内廷禁卫森严,偌大一座宫里,处处是眼线。别说单独传见你,就连私下遣人送信给你,都逃不过太后的耳目。”

  听见‘太后’两字,周澜沧茫然的神色才稍微清明了一点。

  他尽管不善官场钻营,耳濡目染之下,对朝廷局势也略懂一二。

  太后弄权的事他是知道的,他也明白这是李元胤长年来的一块心病,但他没想到太后竟然能够渗透内廷到这种程度,就连延熙帝的一举一动,也在她老人家的监控之下。

  “还记不记得那几枚铁蒺藜?”李元胤问道。

  周澜沧连忙小鸡啄米似地点头。这段时间他在家中,每思及此,都忍不住疑惑究竟是谁想暗害他性命,琢磨了半天,却总也没有什么定论。

  “别院卫兵当中安插了太后的人手,那几枚暗器就是他们放的。”李元胤说着,声音低沉了几分。显然已经确知下手之人的身分,且对此十分愤怒。

  但碍于不愿打草惊蛇,一时半刻间,李元胤也不能够明着处置那些人,只能装聋作哑,假作一概不知。

  “太后的人……为什么?”周澜沧张口结舌。

 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,下手暗害他的人八成是见他在圣上面前得宠而眼红,才生出歹毒之心。其中嫌疑最大的假想敌就是王玄彦,其余官门子弟也都有可能。

  他独独没有想到,欲将自己除之而后快的人,竟然会是太后?

  “我只是一个从三品武官,刚封的将军衔也是虚职,兵权都还没到手。就算对太后有所得罪,她老人家也犯不着啊。”周澜沧嘟囔着,脸上现出委屈困惑的神色。

  李元胤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。

  “你傻啦?太后要杀你,跟你是几品的官职一点干系也没有,就冲着你当年太子侍读的身分,在她眼中便是该死。”

  周澜沧初时听得一愣一愣的,经李元胤点明关窍,便如拨云见日,所有浑沌的线索全都连在一起。

  “太后她恨不得折我股肱,断我羽翼。”李元胤说着,唇角依然带着笑,目光却逐渐阴沉下来。“裕川,你不只是我的股肱羽翼,还是我的心腹耳目。这深宫大院,满堂文武,我能全心托付的,就只有你一人。所以太后但凡有点窃占帝位心思,第一个要除去的,也就是你。你明白吗?”

  裕川是周澜沧的字,李元胤口称他的字,叫得极为亲昵,一席话也都是肺腑之言,听得周澜沧心头热血上涌。

  他抓着李元胤的手,激动地说:“微臣得陛下重信,深恩难报。陛下有任何吩咐,微臣必定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。”

  “行了,朕不会让你出事,可你自己也得小心提防。先保全自己,才能替朕办大事。眼下你已经被太后的人给盯上了,包括尚书府里都布了眼线。”李元胤略一思索,沉吟道,“朕倒是有个让你金蝉脱壳的计策,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依?”

  “皇上说什么,微臣都依皇上。”周澜沧想也不想便答道。

  “那好。从今夜起,你也不用回你爹那里去,就留在天水舫,让柳玉琴好生伺候你。”

  周澜沧听了这话,如遭重击,比得知太后想杀自己还要委屈。

  李元胤明明就知道他的心意,还三番两次要把他推给柳玉琴?

  李元胤见了周澜沧的表情,不禁莞尔。

  “朕说的伺候,可不是让你同寻常酒客那样在这里厮混。”他温言解释道,“柳玉琴是朕的故交,朕还是太子时,她是朝中某位官员的家奴,朕与她因缘际会相见过几次,深觉丽人易寻,知音难觅。后来她落身天水舫,朕也时不时来向她讨教琴艺。”

  “讨教琴艺,除此之外没别的了?”周澜沧不依不饶地问。

  “真没别的了,朕与琴娘是君子之交,你若不信,大可以问她去。”李元胤举起双手,忙不迭澄清。

  周澜沧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,但是听了对方的回答,心里又止不住地窃喜。

  “那么,皇上所说的计策,除了让臣留在天水舫,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?”他掩去喜色,正经问道。

  李元胤左右四顾,确认厢房之外并没有其余人等,犹不放心,放下了床幔,才向周澜沧招手道:“你且附耳过来。”

  周澜沧依言倾过身去。

  李元胤凑到他耳边耳语,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的耳廓。他听着李元胤的计划,脸色先是错愕,接着变得凝重。待李元胤说完一番话,周澜沧还维持着原本的姿势,在原位出神。

  “朕知道这事难为你,你若同意此计,你的父母家人,朕自会派人安抚。你若不愿淌这趟浑水,今晚的事,就当作什么也没有生过。”李元胤以退为进,却是看准了周澜沧绝不会拒绝。

  果不其然,一番挣扎后,周澜沧咬牙点了点头。

  “朕果然没有错看你。”李元胤舒了一口气,续道,“事成之后,你要什么样的赏赐,只要是朕力所能及的,便尽管讲来。”

  “微臣不过略尽人臣的本分,不需要金银赏赐。”周澜沧缓缓说道,神情有些魂不守舍。“只有一事,恳请陛下相允。”

  “你说吧。”李元胤看着他,目色清明,锐利得彷佛能够划破他一身皮囊,看见内里的婉曲衷肠。

  周澜沧咬着唇,趁着酒劲借了天大的胆子,举起一只手掌遮住李元胤的双目。

  床缘轻拢的纱帐,鼻端浮动的暗香,以及眼前之人,此情此景,令他感到如在梦中。胸中三分醉意,七分经年累月深藏的情意,令他头昏脑热,忘乎所以。

  李元胤端坐着不闪不避,亦没有纠正他的逾矩。

  在对方的纵容之下,周澜沧缓缓凑近李元胤身前,双唇离对方的口唇只有半寸之遥。两人气息相闻,距离近得随时可以亲吻。

  周澜沧维持了这个动作半晌,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。

  “裕川。”李元胤低声唤道,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。

  他这一声叫唤,既非斥责,也不是询问。对于周澜沧想做的事情,他心知肚明,而且丝毫不打算抗拒。

  周澜沧脑子一热,屏着气吻了上去。

  李元胤的双唇柔软而干燥,周澜沧微微颤抖着轻触,试探着碾磨,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下唇。

  暗涌的心潮卷起千重巨浪,将他的理智给淹没了拍碎了卷入深渊里去。他明知失礼,却怎么也舍不得撤开,又不敢再向前越雷池一步。

  两相纠缠间,周澜沧贴着李元胤的唇,颤声道:“微臣此夜……虽身死亦无憾。”

  说着便要俯请罪。

  谁料李元胤一把扣住他的手腕,将他拖至身前,不待他反应便低头衔住他的唇。

  周澜沧僵着身体不敢动弹,耳中只听见血液奔涌,心如擂鼓。

  李元胤按住他的后脑,稍一侧过头,温热的舌尖探入口中,细细舔吻,润泽有声,极尽缠绵之能事。

  周澜沧活到这么大年纪,连姑娘的手都还没摸过,更尚未通晓男女之事。不过一会就被吻得不辨东西,任人摆布。

  恍惚间他听见李元胤说:“待到事成,朕便允你,夜夜当如此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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