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_抓个少女做狐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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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

  尽管他由于恐慌而颤不成声,但他却任然选择用自身做盾挡在姜小豆面前,护她周全。

  姜小豆被他的忠心所感动,将他拉入马车内,自己走出了马车。

  “瞧你那怂样,真是一点也不像从涂山出来的!”

  “娘娘不可!这这附近有不得了的东西,一不留神可是会........娘娘!”

  只见她脚下一点,腾空而起,先是看了看四周浓雾,然后翻身坐在了马车顶棚上,抱着胳膊,翘着腿,满眼都是嚣张,一看便知道她一点想跑的意思都没有,就是冲着打架来的。

  “娘娘!娘娘!”

  驭者见姜小豆并不理会他,转身便跪伏在夜炀面前。

  “王上!求您让娘娘回来吧!这雾里真的有不得了的东西,小人不敢欺骗娘娘王上,这雾里真得很危险!”

  面对驭者的惶然夜炀倒是相当冷静“行了行了!到底是年轻小辈,没什么见识!论世间凶兽恶灵,哪一个能有你家娘娘凶悍!”

  夜炀道“你少不经事,不知道你家娘娘的底细,你家娘娘既是市井流氓又是混世魔王,坑蒙拐骗是绝学,毁天灭地是兴趣,只要她愿意做的事,谁也拦不住!”

  “不是啊王上,小的不敢夸大其词,方才小的真的看见.........是真的,是上古之物!”

  “上古?”

  夜炀顿时来了兴趣,问道“你小子年纪轻轻,还知道上古的事情?”

  “王上您忘了,小人母亲原是墨家的旁支庶女。”

  他这么一说,夜炀倒是想起来了“本座倒是真把你的出身给忘了,算算辈分,青丘的墨长老也算是你的祖爷。”

  “是的,小人的祖爷最爱收集上古恶凶兽的图鉴,儿时小人曾去过本家拜见长辈,曾有幸在墨家祠堂里看见过一张残缺的凶兽图鉴。”

  “残缺的凶兽图鉴?”

  “是!那图鉴上画了一条巨大的无足之龙,其身长比山峰还要大上几分,而且长有两个脑袋,周身鳞片如火一般鲜红,小人还记得图鉴上写的字,说是上古余孽,掌权昼夜,常居钟山,自称钟山之王。”

  “钟山之王?”

  夜炀只觉得这个称呼有些耳熟,却一时想不起来,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号。

  “你方才说那上古余孽是无足之龙?”

  “是!”

  “无足之龙不就是蟒吗?你还在那图鉴上看见什么了?”

  驭者想了想,有些不确定的说道“那图鉴早已陈旧破损,就连那凶兽的画像都是残缺的,其他的更是模糊不清了,小人只看见了上面写的名字,只不过那时小人年纪尚小,再加上时隔多年,有些不确定,所以不敢与王上说。”

  “什么名字?”

  “图鉴上写着上古余孽的名字,好像叫......烛阴。”

  “烛阴?!九爷!”

  夜炀终于想起自己为何觉得钟山之王这个称呼耳熟了,当初空青与金长老交谈之时,曾提过这位九爷。

  这位九爷曾是妖魔两族的首领,在开天大帝身逝,天下无主之时,曾举兵造反,意图争夺帝位,他是天下罪臣,是所有正义家族最为痛恨的人。

  只是他清楚的记得,姜小豆曾派出大批暗卫调查这位九爷的消息,所有的暗卫回来后都说九爷早在上古之时,开天大帝身逝时的那场大战中重伤身亡,就连他的尸体也被众神合力封印与混沌之下。

  如此一来,他应该已经身死了才是,而墨家祠堂里那图鉴上不该写上古余孽,余孽两字分明暗喻当年的九爷并没死!

  “本座确确实实听说过这位钟山之王烛阴,但是从来没听人提过他的真身,好像天地之间并没有人晓得他的真身是什么,那墨家祠堂里放着的那张图鉴画的当真的烛阴本人?你确定你没看错?”

  “这..........王上,那图鉴早已残缺,小人对那图鉴也是未知全貌,更不晓得那图鉴上画的究竟是不是您知道的那位九爷。只是,小人刚才亲眼看见了浓雾里那庞然大物,就算那浓雾中的不是上古余孽,那也与上古余孽多少有些关系,”

  驭者急道“王上,小的求您了,您还是赶紧将娘娘叫回来吧!娘娘哪里是那东西的对手!”

  说话间已有低吼异声从马车外传来,那声音低沉有力,隐隐透出一丝丝阴冷杀意。

  驭者听到声音周身一颤,正要说些什么,却被夜炀一个眼神挡了回去。

  “别出声!”

  夜炀轻轻撩开窗帘,低声道“早就听闻浊河里住着一个不得了的家伙,看来咱们是无意闯进了它的地盘,让它不高兴了。”

  低吼声再次传来,这一次的声音比方才近了许多,随着那声音而来的还有轻微的细细索索的动静,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向马车靠近。

  “它脾气大,你家娘娘脾气也不小,最近她太压抑了,也该发泄一下了,若是她不行,还有本座在,不至于让你们住进那凶兽的肚子里。”

  话音刚落,空中突然起了大风,那风来的猛烈,险些一下子把马车的顶棚给掀了起来。

  风声大作之时,浓浓的黑雾里慢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,不等姜小豆看清楚,突然感觉身后好似有什么东西靠近,她飞身与半空中,在离开的同时,一条粗壮的蛇尾骤然从她身后出现。

  得亏她刚才跑的快,若是慢一步,那蛇尾定然会从后方狠狠的扫到她,而她中招的同时,前方赶来的庞然大物必会趁机给她致命的一招。

  “背后偷袭真是令人不耻!卑鄙,下流!”

  浓雾之中再次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,那东西好似已经察觉到姜小豆不是善茬,并没有贸然出现,而是在四面八方弄了很多嘈杂的声音出来。

  “呵!还真有些小聪明!”

  若是此时站在水雾之中的是平常人,因视力受阻,听力又被人刻意捣乱,自然会因为恐慌而自乱阵脚。

  只可惜今儿误闯此地的不是旁人,这点计谋在姜小豆面前完全上不了台面。

  “看来是想声东击西了................”

  话音未落,姜小豆的前方突然腾起一阵大风,风中裹挟着丝丝阴冷,而姜小豆并没有理会,而是脚下一点,转过身来,抬手向马车的方向狠狠劈了一掌。

  “砰!”

  虽是夜炀和驭者谁也没看见姜小豆劈中了什么,但那巨大的响声却让他们两个明白过来,就在方才,姜小豆凭着一己之力救了他们。

  “真是碍事!”

  姜小豆飞身与半空中,扬声对那马车道“夜炀,你给我躲远点,老子要让它见见世面,让它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卑鄙下流!”

  坐在马车里的夜炀冲那驭者无奈一笑,暗中运用灵力,催动着马车飞离这危险的战场。

  碍手碍脚的人不见之时,姜小豆扭了扭脖子,掰了掰手腕,轻轻闭上眼睛,集中精神的细听着浓雾里传来的一切动静。

  中了姜小豆一掌后,浓雾里异常安静,静的让人隐隐生出不安来。

  “这是走了吗?”

  姜小豆轻声嘀咕,虽是有些疑惑,但并没有任何松懈,过了许久,她隐约听见下方传来幽幽水声,那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清晰,好似有人刻意在水中搅动一番。

  姜小豆心中有些不安,便慢慢从空中落下,由于那雾水过于浓厚,而四周又无光亮,只能依稀看见浓雾之下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漩涡,而漩涡里好似有一条粗壮的黑色浪花。

  水面上的漩涡越来越大,越来越深,漩涡之下也幽幽传来令人心惊的巨大低吼声。

  “我当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,原来是条未成年的小水蟒!”

  她虽是没有看清那漩涡之下的是什么,但那吼叫声她却越异常的熟悉。

  “虽说是个有勇有谋的小辈,但这驭水的本事也太差了些!”

  “吼!”

  那水蟒从漩涡中冲了出来,它张开血盆大口毫不留情的向姜小豆冲去,它虽是体型庞大,但速度极快,动作也比寻常灵兽要敏捷许多,在它的强势攻击下,把飞在空中的姜小豆和一大片水雾全部吞进口中。

  然而不等那水蟒欢喜起来,只觉口中咔嚓一下,好似咬到了什么硬物,它猛然一甩头把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,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吞下的并不是姜小豆,而是一块坚硬的磐石。

  “哈哈哈哈!味道不错吧!”

  浓雾之中传来了姜小豆嚣张的笑声“还吃饱吧!要不要再来一块?”

  话音未落,只见一块巨大的黑影从浓雾中冲了过来,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水蟒的嘴巴上,那磐石砸的又准又狠,一下子就把那长长的獠牙给砸断了。

  那水蟒吃痛惨叫一声,当它发现自己的獠牙被姜小豆砸断的时候,眸中腾起万丈怒火,身上鳞片片片炸开,盛怒之下,它也不管什么对策兵法,像是条未开蒙的野兽,发了疯的在浓雾中横冲直撞。

  虽说姜小豆并不把它放在眼里,但它那巨大的身躯却是个大麻烦,它在浓雾里乱撞乱闯,是伤不了姜小豆,但是它时不时会撞在一旁的大山上,它吃的膀大腰圆,再用蛮力狠狠一撞,哪座山能经得起它这般折腾。

  它皮糙肉厚撞来撞去没啥感觉,可怜周围的秀山却遭了大罪,好几座山无端端的被它撞到,不是拦腰断裂,便是哪里深陷了一大块,好好的一座毓秀灵气的宝山被它这么一折腾,个个都跟狗啃了一样,惨不忍睹。

  再者,此处虽是妖族的地界,但却与东荒与东山毗邻,东荒与东山如今是巫阳族的地界,若是这天雷一样的动静被巫阳族的人发现,他们的行踪也就暴漏了,届时不止她们与白术有难,就是与他们交好的妖族怕是也逃脱不了干系。

  “不玩了不玩了,你实在是太闹腾了!”

  姜小豆不愿意再让它折腾下去,长袖一挥,一条粗壮的水流逆流而上,姜小豆伸手一抓,将那水流握在了手心里,乍一看,好似握了一条长鞭一样。

  一心只想速战速决的姜小豆并没有发现,当她驭水之时,浓雾中那条发了疯的巨蟒突然冷静下来,它就停在原地,一动不动的看着姜小豆,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。

  “来吧!”

  姜小豆猛地一挥鞭,只听嗖的一声巨响,长鞭劈散了遮天浓雾,准确无误的向那巨蟒冲来。

  发愣的巨蟒在关键时刻猛然清醒,它迅速避开那长鞭,一股脑的向姜小豆扑去,只是还没等接近她,那条由水凝成的鞭子突然变成了一张大网,将那巨蟒结结实实的困在其中。

  巨蟒一脸懵然的看了看那张大网,出乎意料的是,它竟然也没在网里折腾,而是瞪着一双眼睛,紧紧的盯着浓雾之中,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。

  浓雾之中,传来了那个依旧嚣张的笑声“好了好了!你就在这呆着吧!这张网上有我两成修为,你就折腾个两天两夜也毁不了它,不过你放心,没想永生永世的困着你,等我们彻底离开中山,出了浊河的河界后,我会收回这两成修为,放你自由的。”

  原本那巨蟒是老老实实的在网里呆着,并没有挣扎的意思,但当它一听到姜小豆说要离开,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样,突然在网里死命挣扎,奋力嘶吼。

  虽说之前它也嘶吼过,但之前的嘶吼声完完全全是在对闯入者宣示警告和威胁,而此时的嘶吼声却是隐带着哭腔,有些像是孩子在跟大人撒泼耍赖似得。

  原本都已经离开的姜小豆不得不停了下来,打了一架她也是疲倦的很,懒得穿过浓雾去看那条被困住的水蟒,便在原地向那水蟒嚷道:

  “你放心,我说话算话,不会不放你自由的,只要我们一出浊河的河界,我立刻收回灵力,给你自由,等回头空了,我还会再来看你的!”

  话音一落,浓雾里倒是安静许多,只是没等姜小豆离开,浓雾之中又幽幽传来一个稚嫩软糯的声音来。

  “你!你叫什么?”

  姜小豆没想到那水蟒已经能修成了人语,心中着实一惊,只是听那声音,好似是个三四岁的孩子,她知道那水蟒没有成年,但是没想到竟是如此稚嫩的年纪。

  “我叫姜十郎,是个市井混混,若是你想找我较量,就等你成年之后来涂山找我吧!”

  姜小豆不自报家门也就罢了,这一报可算是出了事了,浓雾里的那个孩子一听到她说的话,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,本来那声音就稚嫩的让人心里不由得喜爱起来,如今一哭,自是让人心弦一紧,莫名的生出一丝心疼和怜惜来。

  这小娃娃这么一哭,姜小豆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就这样站在半空中甚是尴尬。

  那小娃娃哭声愈来愈大,此处又是山脉旁边,流水之上,但凡有点声音恨不得回荡个几十次,这小娃娃哭声响亮有力,这么大的动静自是没法让周围安静下来,小娃娃哭的越狠,周围回荡的哭声就越响亮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拐了一大群小娃子呢!

  姜小豆没了办法,只得顺着哭声去找那个小娃子。

  “好了好了!要是你能向我保证不再捣乱,放我们平安离开,我立刻收回这两成修为,放你自由可好?”

  说话间姜小豆已然从浓浓的水雾中找到了那个高声哭泣的小蛇妖,只见那由水凝成的大网里已经没了巨大的身躯,而是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,姜小豆眼力不济,无法看清那人是何容貌,集中精神也就只能勉强看到那小家伙穿了一身雪白衣袍,额头上有抹红艳,像是一滴受伤时渗出的血迹。

  她这才恍然明白,原来不是小蛇妖会人语,而是这小家伙已经褪去兽态,化成了人形。

  小蛇妖看见她来,挣扎着便要跑过来,只是那水网挡在他面前,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出来。

  虽是姜小豆眼神不好,但从声音也能听出,那小蛇妖定是个长相可爱的小娃子,一想到这么小一团的娃子不仅被自己猛揍了一顿,而且现在还被自己无情的困了起来,一想想便觉得心里过意不去。

  姜小豆收回了那两成的修为,解除了困住小蛇妖的大网,还没等她说话,只见眼前嗖的一声,不远处的小蛇妖不见了踪影,与此同时一个圆球似得东西突然闯进了她的怀里。

  姜小豆低头一看,才知道原来闯进她怀里的就是那小娃子,如今离近了看,她才看的很是清楚,这小娃娃个头不高,却吃得极胖,团滚滚的像是一个小玉珠一样。

  那小娃子一下子扎进她的怀里,两个胖乎乎的小手死死的攥着她的衣服,哭的是撕心裂肺,让人心生怜惜。

  “那个你.........”

  姜小豆嘴巴张了又张,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这娃娃不要哭。

  虽说她也是个见过世面的,但却头一次与小娃娃打交道,这小娃娃一哭,她更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。

  “你要吃糖吗?”

  “你是饿了吗?”

  “难道说是我刚刚打你打痛了?”

  在小娃娃的哭声中,姜小豆只觉得心神俱疲,冷汗直流。

  虽说哭的是那娃子,但乏累疲倦的却是姜小豆。

  “你能不能不哭了,只要你不哭,你想要干什么,老子都不带过问的,就是毁天灭地都行。若是你再哭.........老子就....老子就活吞了你,让你彻底安静下来!”

  威逼利诱之下那娃娃总算是止住了哭声,他抬起粉嫩嫩,圆滚滚的小胖脸,红着一双大眼睛,满眼委屈的看着她。

  那张小脸满是泪痕,之前与姜小豆斗法时,姜小豆又下手太重了些,只见那胖乎乎的小嘴旁边鼓起一个红中泛紫的肿块,而且嘴边,额头都有有一丝鲜红的血迹

  他不哭姜小豆自是松了一口气,只是看着那胖乎乎圆滚滚的小脸时,她的心里不免生出丝丝内疚来,她拿袖子给那娃娃擦脸,边擦边道:

  “虽是知道你未成年,但谁也没想到,你比山还高的兽态化成人形后竟然只有这么大一点,你若是不捣乱撒泼,我也不能把你揍得这么惨。”

  姜小豆刚帮他擦了嘴角的血迹,转眼之间,他嘴角又多出几道血丝来,姜小豆忍不住开口问道:

  “你的嘴怎么老是流血,是哪里受伤了吗?”

  小娃娃用一双红通通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,然后摊开了肉囔囔,胖乎乎的小手,只见那手心抓着一颗断了一半的门牙。

  “你的牙怎么掉................”

  没等问出口,她便感到一股幽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她忽然想起自己搬了一块大石头砸过他,想必就是那准确无误的一砸,他才会被迫换牙。

  “没事没事!反正你也到了改换乳牙的年纪了。”

  姜小豆想了想道“人族有个习俗,说是只要将自己的断牙放在床底下,必会心想事成,事事如意,回头你就把这断牙放在床下,若是洞中没有床榻,放在枕下也可以,一定可以心想事成,事事如意的,就断牙就当是姐姐送你的见面礼了哈!”

  小娃娃点了点头,将那断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。

  “咦?奇怪,怎么擦不掉!”

  不知道为什么,这小娃娃额头上的红记,她怎么擦都擦不掉,她眯着眼睛细细一瞧,只见那额头上好似没有受伤,那抹红记像是他本身就有的胎记一样。

  姜小豆怕自己眼力不济看错了,手下便多用了几分力气,把那小娃娃的额头擦得通红,直到小娃娃龇牙咧嘴的喊痛时,她才停下来。

  “看来这真的是块胎记,只不过你这块胎记长得还真是地方,跟我的”

  话说一半突然没了声音,姜小豆突然收起笑容,一脸凝重的上下打量着那小娃娃。

  她分明记得,肥肥的额头上也有一个天生的红记,算算年龄怕是跟着小娃娃相仿,只不过,这小娃娃的兽态要比肥肥大上许多,而且它好像只有一条尾巴,肥肥虽与他一样都是白蟒,但肥肥却有两条尾巴,最重要的是他看着也没肥肥机灵

  如此一来,姜小豆不免对这小娃娃的身份有了怀疑,无端端的,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一条与肥肥相貌相似白蟒呢?

  难道说是巫阳族安插过来的眼线,或者是魔族的?

  “你.........到底是什么人?”

  那小娃娃眨了眨眼睛,满眼疑惑的看了看她,好似没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
  只见姜小豆逡巡四周,然后一脸郑重的对他说道“你是个好孩子,千万不能对姐姐说谎,姐姐问你什么你得实话实说知道吗?”

  小娃娃很是老实的点了点头,那胖乎乎的小脸上满是认真。

  只听姜小豆开口问道“是不是有人派你故意来接近我的?”

  小娃娃很是郑重的摇了摇头。

  姜小豆又问“此地相毗中山巫阳,你是他们两个谁的人?”

  小娃娃又摇了摇头,随着他摇头的动作,两旁肉鼓鼓的脸蛋像是拨浪鼓似得来回晃悠。

  姜小豆想了又想,开口问道“可有人曾许给你好处,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?”

  小娃娃不假思索的将小脑袋重重一点,姜小豆只觉有所突破,欢喜的问道:“是什么人?”

  在姜小豆期待的目光中,那小娃娃把手一抬,胖乎乎的小手直直的指向姜小豆。

  姜小豆向后看了看,她后方应是南荒才是,现如今在南荒居住的是人族。

  “是人族许了你好处?”

  那小娃娃摇了摇头,将手重新指向姜小豆,姜小豆试探着挪挪位置,往旁边站了站,谁想不管她站在那里,那小胖手就指到哪里,她这才明白,原来小娃娃指向的原是她自己。

  “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!”

  她姜小豆确确实实不是满口仁义的好人,也的的确确做了很多坑蒙拐骗,不仁不义的坏事,这收买与背叛也是她常做的事情,不过,这小娃娃她可是头次见,从打架到相识前后不到一个时辰,她哪来的时间和机会收买他,让他做奸细!

  姜小豆从来都承认自己是个小人,但她这个小人也有原则,第一条,便是不能被人冤枉!

  “你这么小的娃,张的口倒是挺大,老子什么时候收买你让你做奸细了!今儿你不说出个四五六,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!”

  在姜小豆怒视的目光中,那小娃娃沉思一瞬,随后脆生生的开了口。

  “好多年以前,你说海底有一条很大很大的鱼,它的肉很好吃,但是海底有好多人看守,不让外界接近那条鱼,你许诺过我,若是我能将海底的守卫引开,你便将那条鱼抓上来,抓上来后我吃鱼肉,你啃鱼头。”

  “这件事情明明是你答应了的,但是我将守卫引开之后,你并没有抓鱼上来,而是抱着一堆骨头上来,你明明答应鱼肉给我吃的,但是你却偷偷把肉吃光了再上岸!”

  此话一出姜小豆如被旱天响雷劈中一样,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,满脸都是震惊。

  那小娃娃又道“还有一次,你看中一富人家的少爷,说是那人根骨百年难得一遇,想要收人家做徒弟,你亲自登门,见到人家父母时一开口便说看中人家的儿子,说一定要将他留在身边。”

  “人家父母不同意,你便要我假装蛇妖,让我去大闹府宅,然后你再假装降妖高人,将我收服,你想用这种方法改变那家人的想法,从而成功的将那少爷收为徒弟。”

  “谁想那家人都是胆小之人,一见到我自己就吓死了,你登门时看见屋子里的尸体,生怕旁人误会是你杀了人,便大张旗鼓,说是府中有妖物作祟,原本你是打算自己假装降妖高人,在众目睽睽之下降服蛇妖,这样一来你便能顺利成章的把那家人的死因全部归于我身上。”

  “你说好的,此事成与不成,你都会把乾坤袋里的美酒分我一半的,结果当时你错算了时机,一个真正的降妖高人突然出现,那高人察觉你我不似第一次见面,便问你我的真正关系,你怕事迹败露要吃牢房,便撇清你我的关系,害的我被那降妖高人捉了去,险些被他破皮抽筋,炼化成丹。”

  “后来我侥幸逃了出来,你却拿凡人酿制的粗酒糊弄我,之前许诺的美味酒酿却是一坛也没舍得给我!”

  “还有几次你囊中羞涩,哄着我跟你一起拐骗,有时还逼我去打劫路人,你要我做的都是我不愿意做的事情!”

  此时的姜小豆依旧愣在那,那双眼眸微微变红,不知何时眼底已经泛起了水光。

  虽是不知道这小娃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,但她心里已经知道了这小娃娃究竟是谁了

  “你............你没死?”

  胖娃娃歪了歪头,用着软糯糯的声音问道“我为什么会死?”

  姜小豆在幽都时不止一次请阿茉去查肥肥的下落,幽都密探来来回回在东荒转了好几圈,谁也没有找到它的身影,最后还是涂山的密探在东荒的一个荒野中找到一个巨大的蛇皮,而且涂山密探说,在蛇皮附近有不少残缺骨骸,看着应该是条巨蟒在林中落难,然后被山间野兽分食而尽。

  虽然她与人前说自己不信,说肥肥不可能已经身死,但是涂山密探带回来的的的确确就是肥肥的蛇皮,这一点她没法否认。

  所以即便她再是不信肥肥身死荒野,但心里多少也知道,肥肥定是落了难,受了苦,谁能想到,在这荒山野岭,她竟然有这么大的福分,轻轻松松见到了肥肥,而且,他也没像自己想的那样缺胳膊少腿,不但精神饱满,而且还褪去了兽态,化成了人形。

  “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,后来他们带回了你的蛇皮,蛇皮上血迹斑斓,而且被野兽啃得残缺不全,我以为你也被姮娥所害,被人抛尸野外,让那些野兽吞噬干净了呢..............”

  泪水滚落眼眶,姜小豆抹了抹泪珠,裂开了嘴,她又哭又笑的说道“还活着便好,还活着便好.......................”

  “你还好意思高兴,我在这等了你许久,你怎么才来!你是不是忘了接我回家了?”

  说到这那小娃娃相当委屈,小嘴巴一撇,眼看就要哭出来了。

  “谁说没找你了!”

  姜小豆慌忙摇了摇头,她道“我一直都记得你,我与夜炀每天都在找你们,从来没有一天不惦记你们的!”

  “我亲手画了你的画像,让涂山密探人手一份,谁想,你这两尾竟然变成了一尾,怪不得派出去这么多人,没有一个能找到你的。”

  姜小豆擦了擦泪珠,逡巡四周,问道“此处是应是水脉附近,寒气极重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  肥肥也别的蛇不一样,别的蛇最喜在阴气重的地方生存,肥肥虽是不怕寒气,但也提不上喜欢,相比潮湿,水气极重的环境,他更喜欢干燥温暖的地方。

  “自从合虚大战时,我被你重重的甩了出去后就落在了东荒边境的浊水附近,当时我昏了过去,第二天醒来后,我察觉附近有熟悉的气息,我顺着气息找了许久,最后在浊河水底找到了大将军。”

  “大将军?”

  姜小豆恍然大悟道“原来是你把合虚大战的消息告诉砻茳的?”

  “是啊!”

  当初她还觉得奇怪,砻茳远在浊河之中,他怎么会消息这么灵通,在合虚战败的第二天就打上门去,原本以为是姮娥有意设计,不想竟是肥肥无意透漏。

  “当初大将军正在水下打坐,我认出了他,便把合虚发生的事情,以及你现出原形的事情都跟他说了,一开始他还没什么反应,后来一听到你现出了九头巨蟒的原形,唰的一下脸都白了,二话不说提着长戟就从水底窜了上来。”

  “原本我也要跟去的,但是他不让,他说自己是受命来浊河执行密事,来到浊河后,他已经用灵力牵制了浊河水脉,现在只需要将自己的内丹与浊河水脉融为一体就行了,关键之时他不能贸然离开,必须得有人代替他控制水脉,不然猛地将灵力抽走,浊河水脉必然混乱崩塌,弄不好还会枯竭消失。”

  “所以我就留了下来,用灵力替他牵引着河中的水脉,他去了许久未回,我等的不耐烦了,便将头探出水面,谁想我刚从水底游上水面,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和生人的气息,我没敢露头,在水下顺着血味找了过去,只见岸边上来了几个生人,那些生人把一个血淋淋的麻袋扔进水中。”

  “我认出其中有姮娥的近身,便没有着急露面,等他们走远了之后,我才把那麻袋叼出水面,麻袋打开后,我才发现里面装的竟然竟然是大将军,只是大将军不但重伤在身,而且好似中了毒。”

  “我不会炼制解药,只好把自己体内的毒也给了他,两毒相克,过了好些日子,他体内的毒才完全消失,只不过这种解毒方法却毁了他的身体,他的头发变成了血色,他的腿...............”

  那胖嘟嘟的小嘴巴顿了顿,接着说道“他的腿变得跟我一样了。”

  姜小豆不解道“什么叫做跟你一样?”

  肥肥歪着小脑袋说道“他的脚筋本来就被人挑了,后来又被剧毒侵蚀,那双腿根本就没法再站起来走路,我就想起来你之前为人换腿的事情,可当时事态严重,又找不到心甘情愿舍弃自己双腿的人,无奈之下,我就把自己的一条尾巴换给了他。”

  “你把尾巴给了砻茳!”

  难怪方才肥肥是兽形时,她就觉得奇怪,觉得眼前的白蟒长得眼熟,但又与肥肥不同,原来是因为肥肥将自己的尾巴给了一条尾巴给了砻茳。

  “大将军解了毒后本想再去合虚的,但他知道姮娥的手段,觉得自己再去也没有胜算,那浊河横跨东荒东山,而且附近周围的大小水脉也都在东荒附近,若是所有水脉一并发难,必能淹没东荒,将整个合虚留在深水之下。”

  “大将军决定留在浊河,用所有灵力去驭浊河的水脉,而且到如今,不止浊河,就是东荒附近的所有水脉都已经被大将军掌控,原本大将军都决定水淹东荒的日子了,谁想姮娥突然离开了东荒,被贬南方令丘山,大将军也临时改了决定,他决定离开东荒的地界一路向南,他想顺着水流去令丘山附近,先看看令丘山附近有多少水脉,然后把令丘山附近的水脉统统都拿下,最后趁他们不备,水淹令丘山,让那个坏姮娥付出惨痛的代价。”

  “水淹令丘山............令丘山远在南山,若是砻茳想去,势必得横跨渤海才和将近上千条水界。”

  往年三界中所有的水界除了渤海以东是鲛族境界外,其他的大多都是空的,莫说横跨了,就是自己寻一片水脉强行占有了,都不会有人管,因为当时的天地很大,混沌和凶兽没有祸害三界,所以地面上的山脉足够大家生存,既是地面上都有闲处可住,谁会去潮湿的水界生存呢!

  但现如今,却与往年大大不同,朝暾陨落,混沌来袭,恶兽凶灵为祸三界,即便是大家族在没有粮食和高深的修为下也难以守护自己的地界,所以,很多人在段时间内失去了祖地,走途无路之下只能背井离乡,地面上凶兽恶灵太多,他们只能挑选相对与地界来说比较安全的水境来生活。

  如此一来,三界水脉大多都是有主之处,而且但凡是出于无奈入住水界的,他们对于地盘的管辖和占有欲比常人要强悍许多,无论是谁,只要是无端端的踏进他们的水境范围,必会被人当成入侵者对待。

  砻茳想要横跨水境去南山这条路怕是比想象中的要困难许多!

  “砻茳现在何处?”

  不管怎么说,她必须要见到砻茳,先让砻茳知道自己还活着,然后想办法把砻茳带回涂山。

  至于姮娥决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,她要让姮娥好好的活着,哪怕有一天姮娥自己厌倦了尘世,她也要姮娥煎熬的活下去,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。

  “大将军还未离开,他去水脉附近寻找驭水珠了。”

  “驭水珠?”

  “是!他担心自己离开后会有人打浊河以及附近水境的主意,便想让浊河变得更加躁动一些,让那些人知难而退。”

  “还没走就好!还没走就好!”

  欢喜之余,姜小豆也觉得心里多少有些疑惑,她问道“浊河本就躁动不安,多少年来从未有所改变,砻茳勉强控制了它就罢!怎的还想让它更疯狂些!”

  浊河自开天辟地之前便已经存世,若是它真的疯狂起来,怕就是砻茳也难再压制它。

  “快!快带我去见砻茳!”

  姜小豆猛然抬高了声音,吓的肥肥打了个激灵,也不等姜小豆再催他,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拉着姜小豆就飞下云头去。

  肥肥拉着姜小豆飞到急腾腾的水面上,两人顺着水境逆流向上,肥肥本就是个孩子,再加上姜小豆未曾与她说过自己双眼的事情,所以他并不知道如今的姜小豆眼有重疾,他拉着姜小豆贴在水面上飞的极快,姜小豆眼神不济,再加上四周水雾重重,她根本就看不清前方有什么东西,好几次,她差点撞到凸出水面的磐石。

  不过此时此刻,姜小豆也着急见砻茳,并没有打算让肥肥慢下来。

  “他在哪里?”

  “浊河水脉附近,此处有阵法,不能入水,再往前百里,便可入水而行,走水路的话,也就一盏茶的功夫。”

  “阵法?”

  “是,最近不知怎么了,神族的人老是来这里捣乱,我撵他们都撵的烦了,便在水中设下阵法,那阵法倒也不难,是你曾经教过我的,叫............”

  姜小豆看了看四周急腾腾的浪花,心里隐有不安,她聚集一团灵力包裹着一团石头扔进水中,只见那块有灵力的大石在入水的瞬间,便被水下暗涌绞个粉碎。

  “曲水阵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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