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
第179章重赏之下必有勇夫
前不久莫燃就来过一次“旺隆电器厂”，这一次前来，略显老旧的园区里员工似乎比上一次又多了一些，人声鼎沸。
很快，莫燃在办公室里找到了李旺隆。
两人已经不需要过多客套，简单的寒暄后，莫燃便将准备生产“尼采笔记本电脑”的事情告诉了李旺隆。
和莫燃想的一样，接到生产任务老李只是微微有些惊讶，随即一句话都没反对便应了下来。
“好的莫总，这事就交给我们。”
“正好前些年我接过‘神州笔记本电脑’的订单，还是多少有些经验和门路的，问题应该不大。”
李旺隆的干脆让莫燃倍感满意。
不过老李越是这样，莫燃心里又更觉得有些对不起“旺隆电器厂”，对不起老李。
特别是上次老李提到的搬迁新厂的事情还被自己一手拦了下来……要换个人没点情绪那是不可能的。
想到这里，莫燃轻轻呼出一口气，忽然拍了拍老李的肩膀，问道：
“又要辛苦你了，老李。”
“新的生产线……场地够吗？”
李旺隆愣了一下，随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够的。”
“现在园区虽然用地紧张了，但增加一套生产线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嗯，那就好。”
莫燃点点头没再多说，片刻后，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好在这种沉默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，莫燃动了动身体，换了一个坐姿，话锋一转问道：
“那现在厂里‘骁龙芯片’囤货的情况怎么样了？”
上次莫燃来找李旺隆时，还是上个月初“璀璨S1”刚刚发售的时候。
因为担心高通会禁售“骁龙845”芯片，所以莫燃一直对囤积“骁龙845”非常重视。
“高通那边还行，没有什么大问题，他们对于我们大量采购‘骁龙845’也表示非常欢迎。”
“我这边也根据您的安排，除了日常必需的运营资金以外，现在几乎所有账上的资金都用来采购‘骁龙845’芯片了，目前囤积了200多万颗，总价值大概10亿。”
“而这，也是我们公司目前最大的存货占比。”
200多万颗。
这个数据相较于一个多月前库存只有100万颗倒是有了很大的提升。
不过按照莫燃的预想来说还是不够。
“先继续囤吧，还是那句话，能囤多少囤多少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的。”
李旺隆应了一句，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，接着说道：
“其实现在不用您说我也希望多囤一点了。”
“这一个多月来，我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内存芯片涨价的影响，高通也有些动作，似乎也要准备涨价了。”
“甚至，我听小道消息说，咱们手机上用的射频芯片、通讯芯片等小芯片也有可能要开始涨价了。”
莫燃有些惊讶。
最近这段时间关注着“闪存颗粒”的价格波动，但没有太注意其他芯片的情况，没想到其他芯片也出现了影响。
不过细细一想，行业联动导致集体涨价在历史上也并不罕见，确实有这种可能。
想到这里，他没多想，简单的又和老李闲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后便起身离开。
……
接二连三的问题被解决，尼采“笔记本电脑”的研发进度也快了起来。
一晃，4月份过去，2018年5月悄然来临。
5月2日。
第一个好消息传来。
尼采4月份财务数据已经统计出来，其中尼采的拳头产品“璀璨S1”热度不减。
在三月份首发创造出百万销量后，源于三星GalaxyS10的，全方位无缺点的“璀璨S1”四月份再创佳绩，各系销量加起来达到了100万台，持续两个月销量破百万！
仅此一项，净利润就达到了7.8亿元！
而一直作为配套、边角料的“惊鸿系列”内存卡在四月份突然成功逆袭。
凭借“璀璨S1”的爆卖，单月销量突破了16万张，其中90%以上都是128GB以上大容量TF内存卡，利润可观。
单品利润突破1100万！
不过，
更令莫燃感到欣喜的是，一直扶持的“黄河存储”在四月份，终于形成完整的产业闭环，开始实现自我盈利了。
四月份，“黄河存储TF内存卡部门”总共交付90万张“小米TF内存卡”。
128GB每张能赚20元，256GB能赚40元，512GB能有50元，算下来净利润大概2500万元！
当然。
2500万和“黄河存储”每月几亿大手笔的投入相比只是毛毛雨，但这可是“黄河存储”真正意义上的“第一桶金”，不同于尼采内部采购的第一桶金！
特别是对于“3D-NAND”闪存颗粒的生产部门来说，这更是在前期大量资金投入后，终于转化成产品赚的第一桶金！
之前的投资，终于开始有回报了！
最终核算下来，尼采四月份所有费用扣除后，净利润达到了8.6亿元，总负债还是和三月时一样——30.5亿。
而黄河存储，
虽然账面上还是持续大量亏损，但随着拿到小米订单，利润上也出现了难得的增项，也算稍微给莫燃缓解了一点资金压力。
不过。
莫燃开心了不到两天，“黄河存储”那边又传来了“研发资金”告急的消息。
莫燃也不由苦笑着摇摇头。
没办法，芯片产业就是这样，只能依靠不断的烧钱烧钱再烧钱。
别看尼采这两年加起来对“黄河存储”持续投入高达十几二十亿元，但实际上，这在芯片产业里刚好只是一个起步价而已。
别说台积电这种顶级代工厂商一年研发费用接近200亿元、高通一年接近400亿，就连中芯国际一年研发费用也高50亿。
“黄河存储”不仅研发项目多，而且“3D-nand”闪存颗粒还是全球顶级技术，这样的投入即便有系统的帮助也算是很少了。
感慨过后。
莫燃将四月份盈利的8.6亿净利润转了5亿元过去，至此，尼采总计向“黄河存储”投入了27亿元。
这还没完。
看着账上还剩的3.6亿，莫燃又转了3亿给“旺隆电器厂”让老李趁着“骁龙845”还没涨价，再多囤一些。
这样一来，尼采账上流动资金最终减少到只有0.6亿元。
钱花了，莫燃总算清闲一些，就这样时间很快过了一周，
这一周里，尼采一边依然稳定的销售着手机、电视、空调等传统业务，一边低调的跟随闪迪、金士顿涨价，卖着高价的“惊鸿系列”内存卡，销量还算不错。
而另一边，
尼采笔记本电脑的筹备也在进行之中，委托“润发电子厂”生产的主板已经开始做小样了，
旺隆电器厂也着手采购设备、人员培训、生产模具等准备工序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黄河存储的情况同样也差不多。
有了小米订单保底，“3D-NAND”闪存颗粒生产部门产能也稳步提升上来，各个生产环节上的员工都已经熟练掌握了生产工序和技巧，熟练度、品控、生产效率都大幅度提高。
相比之前小规模量产，正式大规模量产后产能开始真正释放了。
“TF内存卡”生产部门同样如此，新购置的年产能1000万张的设备不可避免的招收了更多的员工，高强度的工作下，新手很快变成熟手，熟手变成老手，产能也来到了稳定爬升阶段。
5月10日。
就在“黄河存储”3D-NAND闪存颗粒产能持续提升，“TF内存卡”产能持续释放的时候，忽然间。
一则消息出现在网络上，震惊了整个“存储芯片”行业。
《三星NAND工厂因电闸故障，将进行一个月设备检修。》
消息一出，所有业内人士都明白什么意思了。
什么电闸故障，
什么设备检修。
只听过淡季检修设备，没听过旺季停产检修，背后的意义便是——
NAND闪存颗粒第二次涨价又要来了，而且可能比上一次更猛！
果不其然。
第二天下午，三星电子再次率先调高NAND闪存颗粒出厂价，紧随其后，其他四个能生产NAND闪存颗粒的厂商“海力士、西数、东芝和镁光”也纷纷宣布调整闪存颗粒出厂价格。
而这一次的涨价幅度，甚至超过了上一次20多天前的涨价幅度！
64GB闪存颗粒从72元涨价到79元，每颗价格上涨7元。
128GB从143元调整到158元，每颗价格上涨15元。
256GB从295调整到320元，每颗价格上涨25元。
512GB更是从之前的580元调整到635元，每颗价格上涨55元。
涨价消息一出，行业里所有下游厂商都是哀嚎遍野。
但是有什么办法？
存储芯片小到“TF内存卡”，中到U盘、SD卡，上到手机、电脑固态硬盘都必须用，甚至可以说凡是电子产品几乎都要用。
而全世界能生产NAND闪存颗粒的，也就只有这么五家企业！
他们集体涨价，爱买不买！
国内网友们原本还是当做新闻看看戏，但很快就有人发现，随着闪存颗粒涨价，各大厂商的“TF内存卡”、“固态硬盘”的零售价也随之上涨……
甚至，
好几款大容量的笔记本电脑也因为闪存颗粒涨价迅速调整了价格，上涨了100-200元。
这还不算完。
“闪存颗粒”涨价的效应似乎开始扩散到其他芯片领域，
就在三星宣布涨价的第三天，高通公司也宣布旗下骁龙系列芯片因原材料上涨将进行涨价。
原本500元一颗的“骁龙845”涨到550元一颗。
英特尔、英伟达等厂商也纷纷跟上，特别是英伟达的显卡更是出现了快速上涨的情况。
一夜之间，几乎所有的电子产品都出现了涨价迹象，《芯片荒》、《缺芯潮》的论调突然开始在网络上大肆喧嚣。
……
不过。
相比于网络上网友们的瞠目结舌和议论纷纷，“黄河存储”里“3D-NAND”生产部门负责人高强更是对这次“闪存颗粒”涨价眼红不已。
特别是听说“TF内存卡生产部门”上个月交付了90万张“小米内存卡”，整个部门利润余留特别多后，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。
别人不知道，他心里可很清楚，给小米的订单里，所有的“闪存颗粒”都是自己部门生产的“3D-NAND颗粒”！
结果好处全特么的被“TF内存卡生产部门”占了，自己的“3D-NAND”部门就赚个空气，成本价白干，空转。
这一来，现在生产部门不少同事对他这个部门领导都颇有微词。
今天夕会刚结束，高强特意走在最后，拦下了“TF内存卡”生产部门的负责人王小乐。
两人岁数倒也差不多。
“老王，我这才知道你们部门上个月赚爽了呀！尼采的订单加上小米的订单，特别是小米的订单让公司给你们部门余留了一大笔经费吧？”
王小乐满面红光，嘿嘿一笑。
“不瞒伱说老高，上个月咱们部门对外创造净利润2537万元，公司允许余留3%的利润给部门作为活动经费，自由使用，由我支配！”
“你猜猜是多少钱？！”
“2537万的3%，76万元！”
高强简单一算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70多万元，部门一个月的活动经费！
这可是完全可以由部门负责人自己安排的经费！
这特么都是加班干活，这差距也太大了吧！
“不行老王，你今天必须分一点利润给我！”
“你看看现在市场‘闪存颗粒’都涨成什么鸟样了，128GB价格都涨到了158元，我们给你们部门的生产成本价只有132元！”
“足足26元的差价都给你省了，你分点利润给我们不过分吧？！”
“哈哈，别特么做梦了，价格是李总定的，又不是我定的！”
王小乐显然并不怕高强，脸上笑容反倒更灿烂了。
“要我说，你和我抢这点利润，倒不如赶紧想办法提升你们的良品率。”
“你们现在42.8%的良品率成本价132元，一旦提升到50%良品率，成本直接就降低到115元了。”
“到时候115元的成本卖给我们部门132元，你们每颗不赚一二十了？血赚啊！”
高强顿时叹了口气。
“你以为我不想提升良品率吗？除了投入时间和精力，还有有时候就得靠运气。”
王小乐显然并没有高强那么悲观。
嘿嘿一笑，接过话来：
“有时候，提升良品率最好的办法是激发大家的‘主观能动性’。”
“主观能动性？”
王小乐点点头，笑着说道：
“你猜猜这才70万元的经费我准备怎么用？”
高强愣了愣，摇摇头。
王小乐忽然压低了一些，低声道：
“实际上我们生产部门一直以来也在想办法提升良品率降低成本，所以……”
“我这次准备直接给几个提了良品率改善方案的员工一人发他妈10万元！”
“重赏之下还能没有勇夫？”
说着，王小乐顿了顿，轻轻咳了一声。
“虽然你们部门目前确实没有钱，但是你可以先承诺，先画饼嘛。”
“成了皆大欢喜，不成大家都吃土。”
高强这下眼神真的亮了起来，看看王小乐的眼神完全不同了。
“老王，技术上可能你比不过我，但是……”
“管理上，你真是大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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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不久莫燃就来过一次“旺隆电器厂”，这一次前来，略显老旧的园区里员工似乎比上一次又多了一些，人声鼎沸。
很快，莫燃在办公室里找到了李旺隆。
两人已经不需要过多客套，简单的寒暄后，莫燃便将准备生产“尼采笔记本电脑”的事情告诉了李旺隆。
和莫燃想的一样，接到生产任务老李只是微微有些惊讶，随即一句话都没反对便应了下来。
“好的莫总，这事就交给我们。”
“正好前些年我接过‘神州笔记本电脑’的订单，还是多少有些经验和门路的，问题应该不大。”
李旺隆的干脆让莫燃倍感满意。
不过老李越是这样，莫燃心里又更觉得有些对不起“旺隆电器厂”，对不起老李。
特别是上次老李提到的搬迁新厂的事情还被自己一手拦了下来……要换个人没点情绪那是不可能的。
想到这里，莫燃轻轻呼出一口气，忽然拍了拍老李的肩膀，问道：
“又要辛苦你了，老李。”
“新的生产线……场地够吗？”
李旺隆愣了一下，随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够的。”
“现在园区虽然用地紧张了，但增加一套生产线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嗯，那就好。”
莫燃点点头没再多说，片刻后，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好在这种沉默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，莫燃动了动身体，换了一个坐姿，话锋一转问道：
“那现在厂里‘骁龙芯片’囤货的情况怎么样了？”
上次莫燃来找李旺隆时，还是上个月初“璀璨S1”刚刚发售的时候。
因为担心高通会禁售“骁龙845”芯片，所以莫燃一直对囤积“骁龙845”非常重视。
“高通那边还行，没有什么大问题，他们对于我们大量采购‘骁龙845’也表示非常欢迎。”
“我这边也根据您的安排，除了日常必需的运营资金以外，现在几乎所有账上的资金都用来采购‘骁龙845’芯片了，目前囤积了200多万颗，总价值大概10亿。”
“而这，也是我们公司目前最大的存货占比。”
200多万颗。
这个数据相较于一个多月前库存只有100万颗倒是有了很大的提升。
不过按照莫燃的预想来说还是不够。
“先继续囤吧，还是那句话，能囤多少囤多少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的。”
李旺隆应了一句，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，接着说道：
“其实现在不用您说我也希望多囤一点了。”
“这一个多月来，我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内存芯片涨价的影响，高通也有些动作，似乎也要准备涨价了。”
“甚至，我听小道消息说，咱们手机上用的射频芯片、通讯芯片等小芯片也有可能要开始涨价了。”
莫燃有些惊讶。
最近这段时间关注着“闪存颗粒”的价格波动，但没有太注意其他芯片的情况，没想到其他芯片也出现了影响。
不过细细一想，行业联动导致集体涨价在历史上也并不罕见，确实有这种可能。
想到这里，他没多想，简单的又和老李闲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后便起身离开。
……
接二连三的问题被解决，尼采“笔记本电脑”的研发进度也快了起来。
一晃，4月份过去，2018年5月悄然来临。
5月2日。
第一个好消息传来。
尼采4月份财务数据已经统计出来，其中尼采的拳头产品“璀璨S1”热度不减。
在三月份首发创造出百万销量后，源于三星GalaxyS10的，全方位无缺点的“璀璨S1”四月份再创佳绩，各系销量加起来达到了100万台，持续两个月销量破百万！
仅此一项，净利润就达到了7.8亿元！
而一直作为配套、边角料的“惊鸿系列”内存卡在四月份突然成功逆袭。
凭借“璀璨S1”的爆卖，单月销量突破了16万张，其中90%以上都是128GB以上大容量TF内存卡，利润可观。
单品利润突破1100万！
不过，
更令莫燃感到欣喜的是，一直扶持的“黄河存储”在四月份，终于形成完整的产业闭环，开始实现自我盈利了。
四月份，“黄河存储TF内存卡部门”总共交付90万张“小米TF内存卡”。
128GB每张能赚20元，256GB能赚40元，512GB能有50元，算下来净利润大概2500万元！
当然。
2500万和“黄河存储”每月几亿大手笔的投入相比只是毛毛雨，但这可是“黄河存储”真正意义上的“第一桶金”，不同于尼采内部采购的第一桶金！
特别是对于“3D-NAND”闪存颗粒的生产部门来说，这更是在前期大量资金投入后，终于转化成产品赚的第一桶金！
之前的投资，终于开始有回报了！
最终核算下来，尼采四月份所有费用扣除后，净利润达到了8.6亿元，总负债还是和三月时一样——30.5亿。
而黄河存储，
虽然账面上还是持续大量亏损，但随着拿到小米订单，利润上也出现了难得的增项，也算稍微给莫燃缓解了一点资金压力。
不过。
莫燃开心了不到两天，“黄河存储”那边又传来了“研发资金”告急的消息。
莫燃也不由苦笑着摇摇头。
没办法，芯片产业就是这样，只能依靠不断的烧钱烧钱再烧钱。
别看尼采这两年加起来对“黄河存储”持续投入高达十几二十亿元，但实际上，这在芯片产业里刚好只是一个起步价而已。
别说台积电这种顶级代工厂商一年研发费用接近200亿元、高通一年接近400亿，就连中芯国际一年研发费用也高50亿。
“黄河存储”不仅研发项目多，而且“3D-nand”闪存颗粒还是全球顶级技术，这样的投入即便有系统的帮助也算是很少了。
感慨过后。
莫燃将四月份盈利的8.6亿净利润转了5亿元过去，至此，尼采总计向“黄河存储”投入了27亿元。
这还没完。
看着账上还剩的3.6亿，莫燃又转了3亿给“旺隆电器厂”让老李趁着“骁龙845”还没涨价，再多囤一些。
这样一来，尼采账上流动资金最终减少到只有0.6亿元。
钱花了，莫燃总算清闲一些，就这样时间很快过了一周，
这一周里，尼采一边依然稳定的销售着手机、电视、空调等传统业务，一边低调的跟随闪迪、金士顿涨价，卖着高价的“惊鸿系列”内存卡，销量还算不错。
而另一边，
尼采笔记本电脑的筹备也在进行之中，委托“润发电子厂”生产的主板已经开始做小样了，
旺隆电器厂也着手采购设备、人员培训、生产模具等准备工序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黄河存储的情况同样也差不多。
有了小米订单保底，“3D-NAND”闪存颗粒生产部门产能也稳步提升上来，各个生产环节上的员工都已经熟练掌握了生产工序和技巧，熟练度、品控、生产效率都大幅度提高。
相比之前小规模量产，正式大规模量产后产能开始真正释放了。
“TF内存卡”生产部门同样如此，新购置的年产能1000万张的设备不可避免的招收了更多的员工，高强度的工作下，新手很快变成熟手，熟手变成老手，产能也来到了稳定爬升阶段。
5月10日。
就在“黄河存储”3D-NAND闪存颗粒产能持续提升，“TF内存卡”产能持续释放的时候，忽然间。
一则消息出现在网络上，震惊了整个“存储芯片”行业。
《三星NAND工厂因电闸故障，将进行一个月设备检修。》
消息一出，所有业内人士都明白什么意思了。
什么电闸故障，
什么设备检修。
只听过淡季检修设备，没听过旺季停产检修，背后的意义便是——
NAND闪存颗粒第二次涨价又要来了，而且可能比上一次更猛！
果不其然。
第二天下午，三星电子再次率先调高NAND闪存颗粒出厂价，紧随其后，其他四个能生产NAND闪存颗粒的厂商“海力士、西数、东芝和镁光”也纷纷宣布调整闪存颗粒出厂价格。
而这一次的涨价幅度，甚至超过了上一次20多天前的涨价幅度！
64GB闪存颗粒从72元涨价到79元，每颗价格上涨7元。
128GB从143元调整到158元，每颗价格上涨15元。
256GB从295调整到320元，每颗价格上涨25元。
512GB更是从之前的580元调整到635元，每颗价格上涨55元。
涨价消息一出，行业里所有下游厂商都是哀嚎遍野。
但是有什么办法？
存储芯片小到“TF内存卡”，中到U盘、SD卡，上到手机、电脑固态硬盘都必须用，甚至可以说凡是电子产品几乎都要用。
而全世界能生产NAND闪存颗粒的，也就只有这么五家企业！
他们集体涨价，爱买不买！
国内网友们原本还是当做新闻看看戏，但很快就有人发现，随着闪存颗粒涨价，各大厂商的“TF内存卡”、“固态硬盘”的零售价也随之上涨……
甚至，
好几款大容量的笔记本电脑也因为闪存颗粒涨价迅速调整了价格，上涨了100-200元。
这还不算完。
“闪存颗粒”涨价的效应似乎开始扩散到其他芯片领域，
就在三星宣布涨价的第三天，高通公司也宣布旗下骁龙系列芯片因原材料上涨将进行涨价。
原本500元一颗的“骁龙845”涨到550元一颗。
英特尔、英伟达等厂商也纷纷跟上，特别是英伟达的显卡更是出现了快速上涨的情况。
一夜之间，几乎所有的电子产品都出现了涨价迹象，《芯片荒》、《缺芯潮》的论调突然开始在网络上大肆喧嚣。
……
不过。
相比于网络上网友们的瞠目结舌和议论纷纷，“黄河存储”里“3D-NAND”生产部门负责人高强更是对这次“闪存颗粒”涨价眼红不已。
特别是听说“TF内存卡生产部门”上个月交付了90万张“小米内存卡”，整个部门利润余留特别多后，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。
别人不知道，他心里可很清楚，给小米的订单里，所有的“闪存颗粒”都是自己部门生产的“3D-NAND颗粒”！
结果好处全特么的被“TF内存卡生产部门”占了，自己的“3D-NAND”部门就赚个空气，成本价白干，空转。
这一来，现在生产部门不少同事对他这个部门领导都颇有微词。
今天夕会刚结束，高强特意走在最后，拦下了“TF内存卡”生产部门的负责人王小乐。
两人岁数倒也差不多。
“老王，我这才知道你们部门上个月赚爽了呀！尼采的订单加上小米的订单，特别是小米的订单让公司给你们部门余留了一大笔经费吧？”
王小乐满面红光，嘿嘿一笑。
“不瞒伱说老高，上个月咱们部门对外创造净利润2537万元，公司允许余留3%的利润给部门作为活动经费，自由使用，由我支配！”
“你猜猜是多少钱？！”
“2537万的3%，76万元！”
高强简单一算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70多万元，部门一个月的活动经费！
这可是完全可以由部门负责人自己安排的经费！
这特么都是加班干活，这差距也太大了吧！
“不行老王，你今天必须分一点利润给我！”
“你看看现在市场‘闪存颗粒’都涨成什么鸟样了，128GB价格都涨到了158元，我们给你们部门的生产成本价只有132元！”
“足足26元的差价都给你省了，你分点利润给我们不过分吧？！”
“哈哈，别特么做梦了，价格是李总定的，又不是我定的！”
王小乐显然并不怕高强，脸上笑容反倒更灿烂了。
“要我说，你和我抢这点利润，倒不如赶紧想办法提升你们的良品率。”
“你们现在42.8%的良品率成本价132元，一旦提升到50%良品率，成本直接就降低到115元了。”
“到时候115元的成本卖给我们部门132元，你们每颗不赚一二十了？血赚啊！”
高强顿时叹了口气。
“你以为我不想提升良品率吗？除了投入时间和精力，还有有时候就得靠运气。”
王小乐显然并没有高强那么悲观。
嘿嘿一笑，接过话来：
“有时候，提升良品率最好的办法是激发大家的‘主观能动性’。”
“主观能动性？”
王小乐点点头，笑着说道：
“你猜猜这才70万元的经费我准备怎么用？”
高强愣了愣，摇摇头。
王小乐忽然压低了一些，低声道：
“实际上我们生产部门一直以来也在想办法提升良品率降低成本，所以……”
“我这次准备直接给几个提了良品率改善方案的员工一人发他妈10万元！”
“重赏之下还能没有勇夫？”
说着，王小乐顿了顿，轻轻咳了一声。
“虽然你们部门目前确实没有钱，但是你可以先承诺，先画饼嘛。”
“成了皆大欢喜，不成大家都吃土。”
高强这下眼神真的亮了起来，看看王小乐的眼神完全不同了。
“老王，技术上可能你比不过我，但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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