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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2)

  奢望就是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我得打醒我自己:就你这样的猪头,他救你不过是人道主义,就跟当年一样。

  我在沙发上使劲吸了几口气,我的鼻子没有那么疼了,所以我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,真是活该耍贱。

  我正想着要干点儿什么时,突然厨房里响起了动静,噗嗤的声音,我待了一秒钟后,猛的往厨房跑,我煮的粥,我煮了第三遍的粥,这次又出来了。

  前面两次我都把粥熬糊了,于是我这次知道了要多放水,但是多放水的后果就是都溢出来了,而我沉浸于网络,等淌到地上了才听得。我手忙脚乱的把火关上,把溢出来的粥擦掉,正弄的一地狼狈的时候,小瑾就回来了,盛蕴带着他去超市了,他们两个提着东西,站在厨房门口看我。

  盛蕴嘴角翘了下,跟前两次我煮糊了时的表情一样。

  他不用说话,我就知道什么意思,我迟早会把我的厨房烧掉的。

  但是谁说过一句话来着,失败是成功之母。我不尝试怎么知道怎么煮?

  虽然在同一锅粥上失败三次。

  我跟他道:我这次没有煮糊,就是出来了一些,不信,你看看?

  盛蕴提着东西,一步都不肯踏进来,跟我道:你把厨房立刻收拾出来,你以后别再进来了。

  他说的要给我,不,给小瑾做一辈子饭似的。我想我不进来,我以后怎么吃饭呢?

  我早晚都得学会自己做饭。

  我蹲在地上擦地,等把厨房彻底的收拾出来后,我才出去,换盛蕴进来,他没有食言,他真的来给小瑾做饭了。早饭是从他家里带来的,他的家政给做的。

  中午的时候他做的,吃完了饭还领着小瑾出去玩了,虽然没有走远,但是也敢出门,我想着网上的绯闻问他:你出门没有被人认出来吗?

  网上的人只是夸他帅,还不知道他的名字,也许是他家里人给压下去了?

  也对,他家人更不喜欢这种娱乐新闻。

  果然盛蕴怼我: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?

  好吧,既然他没有被认出来就好,我张了下手:那我出去了?

  小厨房放不开我们两个人。

  但这次盛蕴喊住了我:你把菜洗洗。

  于是我挽了袖子重新洗菜,而盛蕴则站到了厨房的门口,给我留了非常大的发挥空间。

  我看他离的这么远,都想让他出去等着了,在这里看着我干什么呢?

  是看看我哪块骨头生的贱?

  我好不容易在他的监视下把菜洗完了,要出去的时候,盛蕴又跟我说:你去陪小瑾玩会儿吧,别看新闻了。

  我想我有点儿明白他的意思了,他是不让我看那些绯闻。嘿,他还说成是新闻。我哪能称得上是新闻呢?

  盛蕴做饭越来越快,做的也越来越好吃,这才是第三顿饭,我就开始担忧小瑾的脸,我想不用几天他就会成名副其实的包子了。

  真的,他之前很不喜欢吃肉的,但是他现在却喜欢盛蕴做的糯米小肉丸,他自己能吃上小半碗,我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问:你会不会吃的太多了啊?

  小瑾看了我一眼,又在碗里挖了一个,慢腾腾的放到了嘴里,他的动作慢,可是一点儿汤都没有洒出来,这是汤都不舍的洒出来了吗?

  盛蕴并没有我这个亲生父亲担忧,他还给小瑾添了饭:多吃点儿,时间还早,玩一会儿再睡觉。

  小瑾点了下头,又埋头吃起来。好吧,我不说什么了,我觉得我跟后爸一样。

  我等吃饭完,去洗碗,我不会做饭,但是会洗碗。

  我等把碗洗了,又把水果切成摆盘,我这次切的好看,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。

  我不能出门,又跟笼中鸟一样了。

  我端着水果出去,在门口的时候顿了下,盛蕴正在看手机,他已经重新把外套穿上了,这是要等走了,等我出来就要走了。

  但现在我站在门口,他都没有动一下,依旧在刷手机,他之前也很少刷娱乐新闻,所以能让他这么看的,一定是有别的,比较正式的。

 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,端着盘子僵硬的走了过去,把水果放在桌上时盛蕴终于抬头了,他看了我一眼,那一眼我觉的意味深长,我脊背都有点儿发麻,第六感,出事了。

  果然盛蕴跟我说:高家发了通告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我会尽快更的,如果不出意外,每天都会3000+的。谢谢大家支持

  第73章

  高家发了通告。

  我缓缓的吸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,虽然预料到柯若反击的时间很快就会来,但当真来的这一天,我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稳重,我都不知道怎么看盛蕴,于是掩饰性的拿起手机刷:啊,我看看。

  我右手不太好使,刷了好几遍才摁开,指纹在这一时刻竟然也不靠谱。

  我打开的是头条新闻,果然第一条就是,高城集团高敏先生的独生子高宇宣布与柯先生订婚,这是高宇的第二次婚姻,第一次婚姻是与

  我一目十行的看,头条一般都很简介,不会有杂七杂八的小道消息及绯闻,以我很快就看到了关于我的那部分,上面说的也很简单,高先生与前夫谢沉安先生因性格不合,早已于日前和平分手,解除婚约。

  希望大家给过去的一对新人谅解的时间,也给新的一对人一个新的祝福,祝他们百年好合。

  后面就再也没有了?

  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。为什么柯若没有反击呢?这个新闻还是不利于他的,我跟高宇的解除婚约说的太笼统,别的人还是会把一切都算在柯若身上,虽然他也确实不够清白。

  我不是为柯若说话,我就是想不通,从这一年柯若跟我正大光明交手的那几次看,他都不是一个善于忍气吞声的人。

  刚开始来找我的时候,他知道我谢家要出事了,以对我从来没有顾忌过,耀武扬威,我都以为他是正宫。而现在我谢家倒了,他不更应该落井下石吗?

  他这是为了什么呢?他不怕他的演艺生涯就此毁了吗?

  我不用点开微博都知道现在微博肯定瘫痪了,我的手替柯若抖了下,手机没拿住,

  我这个模样在盛蕴看来肯定是受到了重击,以他看着我问:你还好吧?

  我没事,我就是还没有反应过来,以茫然的看了他一眼:啊?

  盛蕴看我这个样都皱了下眉,肯定觉得我是傻了,这让他的声音难得的温柔下来:过去的都让他过去,你还有小瑾呢?

  这个我知道,小瑾就是我的,现在正正真真是我一个人的了。

  我不是傻,就是有些迟钝,我有些被关后遗症,我明明跟高宇离婚两个月了,提出离婚有8个月了,柯若跟我说他肚子一个月的时候,我就跟高宇提了离婚,只是种种原因,拖拖拉拉的,一直还在拉锯中。以这猛的被宣布离婚了,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。

  四年的婚姻,在这个新闻里就占了一句话,因为性格不合。

  我想我是有点儿不服的,可以说我出轨,可以说我不像一个O,可是我觉得我的性格很好了,我任打任骂,当爹当娘,我,我

  我终于我不出来了,我也是傻了,我都出轨了,还能让人家怎么说呢。盛蕴把我的手机抽走了:别看了,有什么好看的!资本家的嘴脸。

  我抬头看他,他敝我一眼,嘴角轻勾:怎么我说错了?你谢家在时,他们哄着你进门,现在看你谢家倒了,没有任何用了,于是就让你滚蛋了,你还有什么好看的?你不早就应该看清楚吗?

  他说的对,就是太狠了,太真实就让人难以接受,我的过去如此的失败。

  我沉默的交握着我的手指头,盛蕴大概是看我可怜,竟然也没有要走,以往他都不会跟我多坐片刻。

  可相对枯坐的时间很难熬,对我来说就像是架在刑架上的死刑犯。

  我低着头看着他笔直的坐姿,他说是退伍了,可是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标准的,这种习惯恐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了。

  就跟我的丑事,做过的永远都无法抹掉,即便柯若没有报复我,我也不能当做不存在,我怕有一天,我捂不住,更让人恶心。

  我可以不跟别人说,可我得要告诉他实情。

  我怕这种折磨,太煎熬,就跟我头顶上悬着一把剑,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落下来,与其这样,我还不如干脆的捅出来。

  盛蕴给我倒了一杯水:喝点儿热水,别多想了。

  我握着水杯喝了一口,是热的,他是怕我心寒吗?

  可事实上我才是做错了的那个人。

  我说的不只是我的孩子不是高宇的。那不过是最表面的,我还有更加难堪的。

  我握着水杯紧了又紧,小瑾已经去睡觉了,已经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,我就趁着这个离婚的事说一下原因,要不我突兀的说,还会让他奇怪,就这么定了。

  我把水杯放下,抬头看他:我没事,我有一件事情没有说,我与高宇的婚姻也早就解除了,高家没有做错,也不是因为柯若,是因为我,

  我因为没有脸,刚开始讲的啰里啰嗦、磕磕绊绊,以我咬了下牙,准备一横心说的痛快点儿,但是我的痛快被盛蕴打断了:事情已经过去了,别再提他们两个了。

  盛蕴老是打断我的话,我这次非要讲出来,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:我是想要说,我也有责任,是我先

  盛蕴看着我:你是不是非要惹我生气?

  我张了下口,又合上了,我从来都不想惹盛蕴生气。

  盛蕴看着我眼神又跟以往一样锐利嘲讽了:柯若跟高宇是怎么回事,你一清二楚吧?他现在肚子都几个月了,你别说之前你不知道?

  我没说出话来,就算我不想知道,柯若也不想捂着啊。

  盛蕴也看出了我的懦弱,冷声道:以谢沉安,别再给他们找理由,找借口,那样会让别人更看不起你。

  他盯着我说的斩钉截铁,仿佛我是那个屡次犯贱,不逼着骂着就不知廉耻的人。

  我不禁随着他的话想了下我的过去,我过去是挺贱的。以不怪他看不起我。

  盛蕴继续看着我:你知道昨天的事是怎么发生的吗?

 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,茫然的摇了下头,他也知道我蠢的什么不知道,以他勾了下嘴角,轻声道:那个让你给跪着擦鞋的人是他找的,是特意去羞辱你的,你却还在这里为他说话,谢沉安,

  他停顿了下看着我:你就那么圣母吗?

  连他也说我是白莲花吗?

  我垂下了眼,我不想看他眼里锐利的光芒,他的眼神总逼的我无遁形,我这些年的作为,在他眼里都跟白痴一样。

  可我就算低下了头,他还不肯放过我,他居高临下的声音:谢沉安,你别让我看不起你。你别让小瑾也跟着你抬不起头来,别让他,他顿了下像是要找一个词,我的耳朵也下意识的张着了,听见他一字一句的说:以你为耻。我终于抬起头来了,我想问盛蕴:是不是你一直都看不起我,就跟现在似的?

  如果那样的话,那我就不能再讲了,因为讲出来不过是让他再恶心一次罢了。

  这世上没有最恶心,只有更恶心。

  我终于什么话都不敢说了,我把我自己的那点儿龌龊事深埋,跟他笑:好,我不说了,你别生气。

  是我太把自己当会儿事,以为说出来了能赢得一个诚实的好印象。

  呵呵,我自嘲的笑了下,原来我还有些想法,我还盼着盛蕴会原谅我,原谅我的出轨,原谅我的过去。

  现在发现我想多了,我于盛蕴就是一个朋友,不需要解释出轨与不出轨那么深层次的隐秘的事情。

  我想通这个问题后,就低头叉水果吃,我今天洗了很多水果,但现在依旧满满的,他一块儿也没有吃。

  我叉的是小西红柿,叉了一次又一次,就是没有成功,于是我一狠心叉了块大木瓜,这次终于叉到了,我狠狠的咬了一口。

  大概是看出我的态度不好了,盛蕴看着我: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?

  我嚼着木瓜点头:我都听明白了,不会让小瑾以我为耻。

  我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,柯若没有揭露我不是他大发善心,是因为他有把柄被盛蕴捏到了,我不知道他哪天会爆出来,而我再也没有勇气跟盛蕴说了。

  大概是我看我被打击了,他想要缓和下:我也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他深吸了口气: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告诉我,你,还有我。

  后面四个字他说的那么艰难,那么的牵强。

  我笑着点了下头,跟他伸了下手,我应该是想要跟他握下手的。

  但他可能误解了,他以为我需要一个战友似的拥抱,于是他僵硬的抱着我,只一个手臂揽着我,那手臂僵硬的跟一根钢铁一样,我以为我成了个榴莲呢。

  我想真是太勉强他了。

  他抱的如此勉强,于是我也有点儿僵硬,我这些年从来没有靠他这么近过,他身上有着很淡的洗衣的味道,他好像很少喷香水,也从来不释放信息素,以我什么都闻不到,我记忆里那个好闻的味道再也闻不到了,我想他的怀抱原来就是这个样子,也没有什么好稀罕的。

  我这么想着,却还没有出去,最后还是他僵硬不下去了,把我推开了,推的还挺用力,比我刚才自己坐的还远,我差点儿就被推地上了,我家的沙发挺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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